长草啦!什么时候拔草呢?
2008/07/04 - - 4 条评论

话说李鸿章访英,于伦敦吊祭英国将军戈登。这戈登曾隶属李鸿章。继美国人华尔领常胜军,与太平军作战。在常州一役中叙功,赏黄马褂、花翎,赐提督品级章服。回国之后适逢埃及乱起,督师讨之,死于埃及。

李鸿章至英,追念往事也好,以示大清不忘旧功也好,吊祭一番,自在情理之中。戈登族人见李鸿章凭吊追怀,临风洒泪,如此不忘旧人,心中也自感激,遂赠以名犬一只。此犬屡在全英赛犬会上拔得头筹,异常珍贵,若非李鸿章情真意切,感动戈登族人,焉能得此?李鸿章以国士待戈登,彼族人自以国士报之,割爱之举,实属至诚。李鸿章得此犬自然亦很得意,投柬谢之,曰:“厚意投下,感激之至。惟是老夫耄矣,于饮食不能多进,所赏珍味,感欣得沾奇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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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6/17 - - 1 条评论

郁达夫一生倜傥风流,先后娶妻三次。糟糠之妻孙荃,纯为父母包办,贤淑有余而不解情趣,有妻如此,何得红袖添香之乐?自然深以为憾。

次妻王映霞,早年失怙,承欢于外祖父杭州名士王二南膝下,自幼秉承家风,研习诗文,国学根基颇为深厚,兼之容颜姣美,肤白若云,人送雅号“荸荠白”。郁达夫初见之下惊为天人,就此相思暗结,多方托情故交好友,交通款曲,以求红颜一顾。致王映霞书信中更有“此心耿耿,天日可表,对你只有感谢和愉悦,若有变更,神人共击”之句,信誓旦旦,可见一斑。王映霞感于其心诚意挚,终于俯允下嫁。

开始的八年可以说是幸福美满的,王映霞为郁达夫生子四人,克尽为妻之道。改变是自郁达夫举家南迁至杭州,营建“风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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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6/04 - - 0 条评论

生命就是人的光,光照在黑暗里,黑暗却不接受光。
——《圣经•新约》

我拿着吹风站在镜子前吹头发,头发太长而又懒得去剃,一觉醒来之后乱成一团。屋子里很暗,只有窗外朦胧的晨曦透进一些曙光,我就借着这点儿微光端详镜子里的自己。我不喜欢一早起床之后马上把灯开的大亮,屋子里的一切在日光灯惨白的笼罩下显得极不真实。看着镜中惺忪的睡眼和略带苍白的脸,我心中毫无自怜之情,仿佛镜中的面孔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面孔。我差一点儿对着镜子大喊:“喂,你是谁?在这里干什么!”我时常有这种感觉,觉得我最不熟悉的人莫过于自己;猜度别人可以随心所欲,面对自己却畏畏缩缩,不敢正视。

等厂车的时候我走来走去,偶尔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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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5/28 - - 2 条评论

话说林黛玉闻知宝玉与宝钗完婚,顿时如遭雷击一般,五内俱焚,不胜悲恨,便浑身冷汗,不作声了;弹指一挥间气绝身亡,一缕香魂荡悠悠直飘上了太虚幻境。及至离恨天,黛玉环顾左右,见仙雾氤氲,奇葩异草,触目皆是,浑不似在大观园中,却好象个桃源世外之地。正自疑惑,忽从花簇草丛深处传来阵阵欢笑声,仔细一辨,竟象在哪里听见过似的,甚为耳熟。

黛玉茫然无所措手足,左顾右盼,不知该往哪里去,正待要往前走,忽听一女子格格笑道:“林姑娘往哪里去?”声气却象是晴雯的。黛玉心内忖道:“晴雯已死多日,为何又在这里了?”还未想出个头绪来,只见有几个女子站在面前。细一看,果见晴雯也在里头。心下不解,因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晴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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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5/22 - - 0 条评论

若言乾隆朝第一名臣谁何,当非刘统勋莫属。
刘统勋,字延清,山东诸城人,雍正二年进士,先后入值南书房、上书房,累迁至詹事府詹事;詹事府本为辅导东宫太子的专署衙门,康熙实行秘密建储法之后,改为“文学侍从”或掌经史文章之事,詹事是这个衙门的堂官。乾隆临朝,擢内阁学士,命从大学士嵇曾筠赴浙江学习海塘工程。乾隆二年,授刑部侍郎名衔,仍留浙江。乾隆三年还朝。四年,丁母忧。六年,起复原官为刑部侍郎。服满回京,特授督察院左都御史。何言“特授”呢?这要从督察院的职司说起,督察院与刑部、大理寺合称三法司,职掌为监察政治得失,纠失检奸,弹举官邪,集监察、弹劾、议政为一体,左都御史是督察院的最高长官,为九卿之一。乾隆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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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5/11 - - 2 条评论

在书店看到一本《董小宛》,篇末引了一首冒辟疆八十二岁写于如皋水绘园的诗,纪念董小宛,强记于下:“冰丝轻飏藕罗裳,一曲当筵一举觞。曾唱阳关洒离泪,苏州寂寞当还乡。”董小宛的归宿,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,终成一迷,惟其如此,才引得后人思断肠,文人骚客凭吊不绝。此非董小宛之幸欤?青史长传的常是凄美痛切的故事,主角因此而不朽;若顾眉生归于龚芝麓,得一好归宿,月白风清,吟啸徐行,反不为后人所乐道。此非顾眉生之不幸欤?幸与不幸,书生一叹;逝者如斯,俱付流水。历史上才子佳人、悲欢离合不知几多,朴巢之于董姬其实不及放翁之于唐琬远矣。放翁之于唐琬,才真正是情深意笃,老而弥坚。放翁自与唐琬分别五十余年间,追怀无已,凄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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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5/04 - - 3 条评论

贺铸词曰:“重过阊门万事非,同来何事不同归?梧桐半死清霜后,白头鸳鸯失伴飞。  原上草,露初晞,旧栖新栊两依依。空床卧听南窗雨,谁复挑灯夜补衣。”此词作于其侍妾亡于苏州后数年,贺铸重游苏州之时。故地重游,物是人非,此时此刻,寂寞的诗人孑然一身,伫立于“荒原”之上,回首眺望,往事依稀。夜深了,细雨轻叩窗棂,一声一声,幽远而杳渺。他又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她就是坐在今夜这般昏黄的灯下,一针一针,替他缝补衣衫,可是现在,那挑灯夜补衣的宁馨儿,何处去了呢?

读罢此词,喟然一叹,举头向夜空凝望,一弯月儿悠悠挂于天际。四周寂寥。忽而雨声骤响,淅淅沥沥、淅淅沥沥……,俄而竟停,真个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再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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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4/25 - - 1 条评论

《闲余笔话》云:“风月娟然,天下第一有情物,而于韵士美人,尤为亲近。意中尝设一佳景于此,愿与天下有情者居之。一庭一院一花一石一帘一几一麈一屏一茗一香一卷一轴,然后一妾一婢一丝一竹一愁一喜一谑一嘲。梦觉徐徐,两美在侧,一寐一寤,一偎一抱。当此之时,只愁明月尽矣。”观此可知,穷措大酸啃八股,子曰诗云之余,往往心生绮想。恰如在下运腕敲健,搜索枯肠,偶一抬头,白云悠悠,鸟声啾啾,忽而生尘外之想。吾庐偏处一隅,窗外榕椰荫翳,日影不到,蜻蜓翩跹,百虫哝哝,当此一瞬,闭目坐驰,恍与古人游。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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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4/08 - - 2 条评论

夜色正浓的时候,我喜欢上街走走。我不喜欢喧哗嘈杂的夜市区,也不喜欢冷清漆黑的小巷,我喜欢在几盏延伸的路灯底下,慢慢的走向远方。已经有过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了,每当家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,我觉得立刻投入到了一个宁静、安祥,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的世界里了,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,带有一丝惆怅的韵味,一丝毫没来由,却令人陶醉的惆怅。是的,此时只有我一人存在,我希望就只我一人,慢慢的走,什么也不想;即便想,也是不着边际的幻想。在这静谧的,蓝色的夜里,静静的,孤独的存在一会儿,是多么惬意的一种享受啊。可是,难道我真是孤独的吗?如果我认为自己是孤独的,我就必须知道孤独到底是什么。如果孤独就象某种心情,譬如阅读一本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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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书也会上瘾的,一大堆新书还没读,又买了两本来。原是要去超市的,走到半路,想起附近有个小书店,很久没去了,会不会……,结果钱归他,书归我。两本书是《中国风俗史》和《史说慈禧》。刚好要写一篇以南北朝为背景的小说,有了这本《中国风俗史》,就好拿它当索引用了。常看到要不要在小说中真实反映历史细节的争论,其实如果写得好,把当时的风土人情不露痕迹的融入字里行间,也会为小说添色不少,只要不象雨果写《巴黎圣母院》那样长篇累牍就行了。比如说写两个人去酒店饮酒,假若你的小说背景是宋朝,就可以顺便提一下,宋朝人饮酒前喜欢喝碗汤,所以这两个人先叫了两碗汤喝。这样写似乎也挺有趣。写宋朝两京(东京汴梁、行在临安)的书,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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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物虚生之人